墓道里弥漫着腐朽的霉味,手电筒光束扫过斑驳的壁画,那些朱砂绘制的侍女面容在晃动光影中忽明忽暗。
陈三金用洛阳铲刮掉墙角的青苔,铲尖突然传来"咔"的轻响。
"停!
"他抬手示意,身后五个人同时屏住呼吸。
铲子拨开浮土,露出半截青铜兽首,獠牙间衔着枚拳头大的夜明珠。
新来的许长明刚要伸手,被陈三金一把握住手腕:"想死吗?
这是连环扣。
"果然,当他用探针轻触兽首眼眶,整面墙壁突然传出机括转动的闷响。
壁画上的侍女眼珠诡异地转动起来,十二道箭矢从她们广袖中激射而出,擦着众人头皮钉入对面石壁。
许长明跌坐在地,冷汗浸透了冲锋衣。
"记住,墓里的东西,碰之前先看三遍。
"陈三金抹了把额头的汗,激光笔指向甬道顶部。
那里悬着密密麻麻的铜铃,细如发丝的银线在铃铛间交错成网,"看到那些冰蚕丝了吗?
碰断一根,咱们就得给墓主陪葬。
"队伍末尾传来声嗤笑,穿迷彩服的光头掐灭烟头:"老陈你就是太谨慎,要我说直接上炸药......"话音未落,整条墓道突然剧烈震颤。
许长明的头灯扫过地面,青砖缝隙里正渗出暗红色液体,血腥味扑面而来。
"血祭机关!
"陈三金脸色骤变,"跑!
往左岔道!
"混乱中不知谁撞到了铜铃,银网应声而落。
跑在最后的伙计发出惨叫,许长明回头时,只看到半截身子被银线切成碎块。
陈三金拽着他冲进耳室,石门轰然闭合的刹那,门外传来指甲抓挠石板的刺耳声响。
"那是什么?
"许长明瘫坐在陪葬的青铜器堆里,手电筒滚到墙角。
陈三金往门上泼着黑狗血,符纸在潮湿空气里蜷曲发黑:"不该醒的东西醒了。
"耳室内,陈三金和许长明靠着闭合的石门,大口喘着粗气。
门外指甲抓挠石板的声音逐渐微弱,可那股如实质般的恐惧却依旧紧紧攥着他们的心。
许长明的手电筒在墙角散发着微弱的光,昏暗的光线在摆满陪葬青铜器的耳室内摇曳,映出两人惨白的面容。
“老陈,到底怎么回事?”
许长明声音颤抖,带着哭腔问道。
陈三金没有立刻回答,他双眼死死盯着石门,手中紧握着那瓶所剩不多的黑狗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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