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终于可以摆脱多年的梦魇。
没想到,本该战死沙场的丈夫却突然出现。
赵远州浑身弥漫着浓重的血腥气,厚重的铠甲早已被鲜血覆盖。
那张银色獠牙面具,闪烁着冷冽鬼魅的光芒,犹如黑夜中潜伏的猛兽。
“我的小夫人,这是急着去哪?”
1兄长调任边关已两年。
因我身子羸弱,只能独自留在侯府。
哥哥临走之时,早已把一切安排妥当。
两年以来虽一直未归家,然书信及稀罕物件往来频繁。
在信中我见过边关的落日与滚滚黄沙,见过塞外的孤烟与瑟瑟胡杨。
它们跨越万水千山,成为我平淡日子里最珍贵的惦念。
季夏之末收到了哥哥寄来的信件。
“娇娇,边关如今安宁祥和,年末归家。”
信中只有寥寥一句,却令我欣喜无比。
终于盼来了哥哥归家团聚的日子。
是日,我摆弄着哥哥从边关寄回的九曲连环锁。
管家跌跌撞撞地冲进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小姐,出大事了!”
他声音颤抖,带着哭腔。
“到底何事,这般惊慌?”
我心中已升起不安的情绪。
“小侯爷,他……他战死了!”
这几个字犹如锋利的匕首狠狠刺进心脏,我只觉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京城皆传,北凉来犯,因我兄长在防御布局上出现重大失误,中了埋伏被俘叛国。
导致前去支援的七皇子赵远州被困,数万大军损失惨重。
最后,兄长被俘而死,赵远州虽杀出重围,却身负重伤,容貌尽毁。
可是我无法相信,北凉兵多将寡,一向与边关相安无事。
兄长被称为少年将军,大大小小数十场战役,纵千难万险,亦不改其志分毫,怎会叛国?
最后,皇上念我侯府世代忠烈,如今唯剩我一人,没有责罚。
我的母亲,出身医药世家,多次救皇室性命,因陷入皇后巫蛊案,为保皇后及皇子,母亲以身试毒,那时她已怀我数月,我出生便身中余毒,自小体弱。
而后不到一年,父亲战死沙场。
自此侯府只留我兄妹二人。
长兄为父,是哥哥将体弱多病的我养大。
我深知哥哥心怀鸿鹄之志,日夜钻研兵法韬略。
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照顾好自己,身体康健无恙,才能让他毫无后顾之忧。
可是我那英勇俊秀的哥哥,短暂的一生为国尽职尽忠,最后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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