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时前我就己经完成了今天的最后一份工作,听一位先生发泄完他积攒了不知道多少天的牢骚,并用语言对他进行刺激和安慰。
而今天是周五的下午六点半,距离我新一轮的假期还有半个小时的时间,定下了六点五十五的闹钟,终端被我随手放进了裤子口袋。
我打算趴下休息一会。
按照平时的状况大概还有三分钟的样子,我的同事们就会打开那道门,然后走进我现在身处的休息室。
希望他们进门之后聊天的声音能够小一点。
在今天早上科室的主任罕见的将我们召集到了一起开了个早会,具体的内容则是有关于外环的人员失踪以及感染者的袭击事件的发生。
门外传来了嘈杂的交谈声,这说明我的同事们己经抵达拐角。
“听说了吗?
下城区那边很热闹啊!”
“当然听说了,好像是被一个感染者组织跑到下城区那边了。”
“是不是脸上戴着白面具的那个?”
“对对对,就是那个。”
“下城区感染者本身就多,这回整出来一个组织也不奇怪。”
“这个组织可不一般,我听我外甥说这伙人是从乌萨斯那边来的。
好像还有个名字来着?
叫……什么什么运动。”
“乌萨斯那边的感染者害虫来我们这边作甚?
难道他们还能真反了天不成?”
开门的声音传入我的耳中,声音低了一些,但还是能传到我的耳中。
他们还在聊着感染者袭击事件,我对此毫不关心。
感染者的袭击只限于外环的贫民区内,至少没有听说在市区内有过袭击事件的发生。
而且就算外环再怎么闹腾,也闹不到我平时活动的地方……就算有,近卫局的陈警官估计会在第一时间到达现场。
诗怀雅是这么和我说的……闹铃按时响起,我撑起身子,装模做样的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然后向同事们打了个招呼就开始发愣。
看到我醒了,他们没有再继续压低声音。
门又一次被打开,在那之后还跟上了敲门的声音。
大家都看向了门口,我也把视线转了过去。
“孩子们,再次提醒一次,最近不太平,注意安全。
然后你们可以去换衣服了,准备下班。”
“那就周一见喽,秦姐。”
由一个元气十足的少女带头,我们走出了休息室的门。
我是最后一个走出去的,也向主任道了别。
……明明不过三十三岁的年纪,对我们的称呼却是‘孩子们’,对于她的称呼却要我和同事们喊她一声‘姐姐’。
我坐着公交车到了靠近外环的一条商业街,这里有一家我比较熟悉的糖果店,开店的是一位返祖模样的年迈的扎拉克。
“老林,二十龙门币的陈皮糖,用罐子装起来。”
“这己经是这个月第三次来了吧,”扎拉克老头用手指顺了顺胡须,“吃这么多糖对身体不好。”
“这是我为数不多的爱好了,老林。”
老林从柜台下面拿出来一罐糖果放到了我的面前。
“己经提前给你装好了。
这次罐子就不收你的了。”
“谢谢。”
把糖果罐收到挎包。
老林店里的电话响了,他拿起放到耳边听了听,说了句“我马上到”之后面色紧张的看向我。
“吉良。”
老林有些犹豫的开口。
“之后的时间你应该很空吧。”
“有什么事吗?”
“帮我看下店。”
“快去快回,我还没吃饭。”
“饿了就拿点糖垫吧垫吧,等我和我闺女回来,我让我闺女给你下厨。”
老林快步离开了糖果店,伸手拦了一辆车坐上就走了。
虽说这己经不是第一次帮他看店了,但这次这么火急火燎的还是第一次见。
随手拿了一颗水果软糖放到口中,酸甜的味道刺激着我的口腔,更刺激着我的胃。
希望老林他们能快点办完他们的事。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