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婚三年,我一直以为自己很了解陆清辞。
他待人温和,处事周全,是整个临安城女子心中的白月光。
可直到那日,我无意中撞见他在书房里,对着一幅画像露出阴冷的笑容,我才意识到,我错了。
“夫人,”他转过身,笑容依旧温润,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是我的错觉,“你在看什么?”
1 迷雾初现我端着莲子羹的手微微一颤,青瓷碗里的汤汁晃出细小的波纹。
热气氤氲间,他的脸显得格外模糊不清。
“我、我炖了羹汤,想着给你送来。”
我强自镇定,目光却忍不住瞟向书案上那幅半卷的画。
画中露出一角绯色裙裾,像是女子衣饰。
陆清辞不动声色地将画卷完全收起,动作优雅地放入紫檀木匣中。
他接过瓷碗时,指尖擦过我的手背,冰凉得不似活人。
“辛苦夫人了。”
他低头尝了一口,眉眼弯起的样子,与三年前我们初遇时一模一样。
那时的他,是个落魄书生,在城南书肆替人抄书为生。
我随父亲去选购账本用纸,被他的字惊艳——力透纸背,却又带着说不出的风流韵味。
“姑娘若喜欢,在下可以教你。”
他抬头微笑,阳光透过窗棂,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就那一眼,我便陷了进去。
父亲极力反对。
辛家虽不是官宦世家,但在临安城也是数一数二的富户,怎能将独女嫁给一个连科举都考不上的穷书生?
“他绝非池中之物。”
我跪在祠堂整整三日,直到父亲松口。
成亲后,陆清辞果然不负我所望。
他接手了家中部分产业,经营得比父亲在世时还要红火。
人人都夸我有眼光,嫁了个才貌双全的如意郎君。
“在想什么?”
陆清辞的声音将我拉回现实。
他已喝完羹汤,正用帕子优雅地拭着嘴角。
“想起我们初见的时候。”
我勉强笑道,“那时你可比现在活泼多了。”
他眼神一暗,随即又恢复如常:“年少轻狂罢了。
如今有了家室,自然要稳重些。”
我点点头,接过空碗准备离开。
转身时,余光瞥见他的袖口有一抹暗红。
“夫君的袖子......”陆清辞低头,神色自若地拂了拂:“不小心沾了朱砂。
今日练字时走神了。”
我装作信服的样子退出书房,一回到寝居就立刻唤来贴身丫鬟春桃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