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又起这么晚,别的同学早上六点就起来学习,谁跟你一样?
12点了才起”,母亲以一贯的生硬声音埋怨道。
南烛己经习惯了母亲的埋怨,谁让他做不到其他人那么好呢?
做不到像别人那样乐观开朗,也做不到像别人那样合群,和谁都聊得上来,做不到努力学习,争个第一但是,你(母亲)就做得很好吗?
这些话压在心里,南烛坐到饭桌上,挖几勺西葫芦到碗里,默不作声地拌着饭吃,父母仍在聊着,尤其是母亲,最爱说话,一打电话能打一两个小时不说,饭桌上肯定是会聊的。
“你说我要不要给主任送点啥呢?
你说说这,二贵都送了,咱这些人不送,主任心里咋想吧”,母亲谈起了工作的事,她在一所医院工作,平时对工作多有抱怨。
这二贵,南烛见过两次,只知道是母亲的同事。
偶尔过节的时候,二贵会上门送点礼物,母亲那时就会对他笑脸相迎。
但是背后嘛,就不好说了,南烛深知道自己母亲的性格,他扒拉一口饭,不掺和大人的谈话,他若是说点什么,还不知道会被怎么嘲讽呢。
“送呗,是该送点”,父亲应和道,父亲患有哮喘病,呼吸间沉重地跟拉风箱似的。
“都怪二贵,他开个头,搞得这些人都不好意思了,他憨我给你说,这些人都说他呢,他都不知道”“…………”西葫芦有点咸了,南烛倒一杯温水,就着喝,只想着赶紧吃完,去玩玩手机,余光瞥见“哥哥”把座位往他这挪动,“这菜里一点肉都没有,你这么瘦,该让他们给你买点肉的”这话说进了南烛的心里 他也有点想吃肉,毕竟在家里一年都吃不得几次嘞,不过旁边这到底是个什么玩意?
鬼?
超自然现象?
被自己碰上了?
难道自己是小说里的主角?
他不禁幻想起以后波澜壮阔的生活。
原先还有点害怕这位哥哥,但是现在,他又觉得,“他”或许奈何不了自己,没什么可怕的。
纸条上不是说只要听哥哥的话就没事了吗?
男人温柔地拍着南烛的后背,南烛发现,对方竟然真能摸到自己,他还以为对方是类似鬼魂的那种东西呢,南烛又想到小说上讲的,那种死过人的鬼宅都比较便宜自己家虽然不怎么好,但符合便宜这一点,难道对方原本就是死在这里的?
他看看鬼哥哥的模样,还挺帅的,这么年轻就死,太可惜了。
“想不想吃肉?”
,哥哥问道你从哪里给我变来?
地下冥币能买阳间货物么?
南烛心里发笑,用左手捂住嘴小声回道:“想”“噗呲”,饭碗里突然出现一个鲜血淋漓的断臂,被剥了皮,肌肉组织都清晰可见,白米变成了红米“啊!!!”
,母亲发出尖叫,南烛恍惚间抬头,她右边的小臂不见了,断口喷着鲜血,整个人在剧烈颤晃,他意识到,碗里的断臂正是来自她身上的,这血腥的一幕冲击着南烛的大脑他心里升起浓郁的恐惧,立即认识到,这个哥哥并非良善之辈。
母亲被送往医院。
南烛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他心里慌了,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母亲的手臂没了,都是自己的错。
他不敢让人知道,再说这件事说出去也没人信吧。
南烛索性玩起手机,逃避在网络世界里,这也是他一贯的做法。
虽然心中仍存着对母亲的担忧与愧疚,以及对鬼哥哥的害怕与忧虑。
但是他又能怎么样呢?
又能改变什么呢?
与其没有办法的忧愁着,倒不如把这些暂时遗忘掉。
熬过去。
首到晚上,他肚子饿的咕咕叫,今天就吃了那么一点。
今中午饭桌上还出现了那种怪事,搞得他完全不想吃饭。
不如再开一把游戏。
正当他要点继续游戏的时候,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弟弟,我给你做了一点饭。
开门,快吃吧”一想起从高空坠落的绝望,南烛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他赶紧把手机放到一边去开门。
门外的哥哥手里端着一碗米饭,饭里竟然是色泽鲜艳的红烧肉。
南烛最喜欢吃红烧肉了。
因为从小到大他吃过的最好的东西就是红烧肉。
10多年也就在别人的宴席上吃过几回罢了。
他不知道怎么想的,一时口里竟然蹦出来一句话,“谢谢哥哥”哥哥脸上露出温柔的笑容,他捏了捏南烛的小脸,说道:“第一次做把握不好油盐,你尝尝味道怎么样?
如果有需要改进的地方告诉我就行。”
哥哥离开了。
南烛重新关上门。
他心想这人还怪好呢。
不仅给他送饭,竟然还敲门。
要知道家里的父母,进他的屋子可是从来不敲门的,都是首接进。
要是南烛敢锁门的话,肯定会挨骂的。
倒不如说,南烛根本没有属于自己的单独房间,就这个卧室里。
也仅仅只有一张床,一个写作业的桌子和椅子属于他,屋子大半的空间,都被母亲和父亲的杂物所占满。
闻着芳香扑鼻的红烧肉,南烛一时注意力也被吸引。
他尝了一口,甜甜软软的,做的非常棒。
很快他就吃完了一碗,就着温水,解决了饥饿的需求,心满意足地继续坐在床上玩手机。
达成成就:妈妈“做”的红烧肉己经到晚上11点了,床头灯散发着红色的微光,如血一般亮在南烛身上。
因为母亲住院去了,父亲陪同着她,自然也没人在意南烛玩到多晚。
刚追更完一本新书,翻开评论区一看,作者写了50多章就太监了。
南烛双手合十,祈祷天下太监的作者,每太监一本书下面就缩小1cm。
“扣扣”,敲门声响起,是那个哥哥?
怎么了?
“弟弟,你睡觉了吗?”
“还没呢”,南烛应答道。
“砰 !
砰砰!
开门”,南烛听出来,对方的音调变了,敲门声也变得更加急促。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哥哥找自己,但南烛还是去开了门。
门外没有光,唯一的光亮来自背后的床头灯,如血一般的色彩照亮门外的那个人。
那个人脖子长长的,整个人如同一个?
符型,脖子中端触碰到天花板,前端弯曲垂下,此时那颗人头,正从空中探下来,对在南烛面前。
南烛只觉得眼前一黑,头部被什么湿润温暖的东西包裹着,脖子一疼。
他才觉出来,自己的脑袋被吃了。
达成成就:无头正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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