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初遇・血与纸鹤秋夜的风卷着梧桐叶掠过青石板路，"棠心纸艺" 的木质招牌在路灯下投出歪斜的影子。
林晚棠跪在地上整理纸箱，指尖刚触到一叠靛蓝色折纸，地面突然传来急促的震动 —— 那是皮鞋跟砸在砖石上的频率，夹杂着金属碰撞的脆响。
她猛地抬头，玻璃门外的巷口正闪过几道黑影。
最前方的男人踉跄着撞向砖墙，深色风衣下摆洇开大片暗红，路灯在他棱角分明的下颌投下阴影，睫毛下的眼睛像淬了冰的墨玉，此刻正泛着血丝。
顾沉舟的后背抵着冰凉的玻璃门，掌心按在腰侧的伤口上，温热的血顺着指缝滴落。
追兵的脚步声近在咫尺，他余光扫到店内暖黄的灯光，还有那个突然站起来的纤瘦身影 —— 她望着他的眼神里，有惊讶，却没有恐惧。
林晚棠的手指在围裙上绞出褶皱。
这个浑身是血的男人，像极了她小时候在巷口见过的流浪猫，明明疼得发抖，却硬撑着竖起脊梁。
她看见他张嘴，却听不见声音，只能从唇形判断他在说 "救我"。
储物间的门轴发出轻微的 "吱呀" 声时，追兵的手电筒光束已经扫过橱窗。
林晚棠转身的瞬间，顾沉舟踉跄着跌进狭小的空间，她赶紧扶住他的胳膊，掌心触到黏腻的血迹，鼻尖漫开铁锈味的腥甜。
"砰！
" 店门被踹开的声响，通过脚底的木板震得她发麻。
三个男人闯进来，手电筒在货架上乱晃，纸鹤的影子在墙上晃成碎雪。
林晚棠攥紧围裙，指甲几乎掐进掌心，她看见为首的男人开口，声带震动的频率显示他在喝问："人呢？
"她比划出手语，指尖先点太阳穴，再摆出手刀在颈侧划过 —— 这是奶奶教她的 "聋哑人" 手势。
男人眯起眼，手电筒光柱扫过她苍白的脸，落在她胸前别着的纸鹤胸针上。
她屏住呼吸，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在耳膜上撞出闷响。
"妈的，是个哑巴。
" 男人啐了一口，踢翻脚边的纸箱。
彩色折纸散落一地，林晚棠看着他们踢开储物间的门，又在货架后搜查，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顾沉舟躲在最里面的纸箱堆后，血腥味混着油墨味钻进鼻腔，他听见头顶的木板传来踩踏声，还有那个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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