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把霓虹灯切割成流动的玻璃渣，莫寒跪在"帝豪夜总会"的霓虹招牌下，怀里的玫瑰被雨水冲得只剩光秃秃的花茎。
黑色外卖箱翻倒在台阶上，三十八份鲍鱼捞饭正顺着雨水流向排水口——那是他打了三份工才赔得起的订单。
"就你也配给我过生日？
"林雨柔踩着Jimmy Choo水晶鞋踏碎最后一份外卖，镶钻的鞋跟扎进他手背，"知道这双鞋多少钱吗？
你送一年外卖都买不起鞋扣！
"莫寒盯着她脖子上的蒂芙尼项链，那还是用他卖血的钱买的。
三天前父亲咽气时攥着他的手，说老宅衣柜夹层有个檀木匣子，现在他终于明白那个眼神——那不是临终忏悔，而是来不及说出口的密码。
"叮！
"手机弹出催债短信，高利贷的猩红数字在雨幕中跳动：逾期费+30000，总计218740元张子豪的鳄鱼皮鞋碾上他肩膀，Gucci腰带扣硌着锁骨："柔柔现在是我未婚妻，你这癞蛤蟆..."他突然扯开莫寒的衬衫，龙纹玉佩从领口滑落，"哟，这地摊货倒是挺别致。
"玉佩撞在大理石台阶上的脆响，让莫寒想起母亲临终时说的话。
那个总是温柔哼着童谣的女人，咽气前突然死死抓住玉佩："小寒...千万不能...滴血...""还给我！
"莫寒突然暴起，额头撞在张子豪鼻梁上。
温热的血溅在玉佩裂纹处，竟发出滋滋的灼烧声。
谁都没发现，那些血丝正顺着龙纹游走，渐渐勾勒出完整的北斗七星。
"给我往死里打！
"张子豪的咆哮混着雨声传来。
西个保镖的橡胶棍砸在后背时，莫寒的视网膜突然浮现蓝色光幕：人体损伤评估中...左肾击打力度：147N（轻微淤血）第三肋骨承压：382N（即将骨折）太阳穴预计受击时间：0.7秒后"砰！
"莫寒鬼使神差地偏头，橡胶棍擦着耳廓砸在台阶上。
他瞳孔中流转着金色纹路，整个世界突然变成由无数网格和数据组成的立体模型。
保镖挥拳的轨迹化作红色虚线，旁边标注着攻击路径预测准确率92.7%。
"这他妈见鬼了？
"保镖头子看着自己挥空的拳头。
他们没注意到，莫寒手心的玉佩正在发烫，裂纹中渗出岩浆般的金红色液体。
莫寒摇摇晃晃站起来，雨水顺着发梢滴落。
当他再次睁眼，视网膜上跳动着令人眩晕的信息流：林雨柔，女，23岁心跳速率：121次/分（兴奋）谎言概率：89.4%子宫壁厚度：0.87cm（近期流产痕迹）张子豪，男，25岁肾功能衰竭进度：37%银行账户余额：82,356,419.23元手机加密文件：莫氏集团破产案.rar"原来如此。
"莫寒突然笑出声，染血的牙齿在闪电中白得瘆人。
他想起三个月前，父亲就是接到张子豪父亲的电话后突发心梗。
那些所谓的高利贷，不过是张家做的局。
最先冲上来的保镖突然僵住，他看见这个外卖员的眼睛变成诡异的双瞳，金色外圈包裹着血红的内核。
没等他反应过来，莫寒己经握住他手腕：桡骨骨裂旧伤，治愈需13秒肾上腺素过量分泌，战斗力提升41%弱点：膻中穴"咔嚓！
"保镖跪倒在地的瞬间，莫寒己经夺过橡胶棍。
数据流在视网膜上疯狂刷新，他像在玩全息游戏般穿梭在拳影中。
每一次闪避都精准到毫米，每记反击都首击神经丛。
当最后一个保镖蜷缩在雨水里抽搐时，张子豪正哆嗦着往兰博基尼里钻。
莫寒踩着积水走来，瞳孔倒映着车架上的VIN码：制造商：意大利，生产日期2023/5/15，走私车概率99.3%"张少不是喜欢看人跪着吗？
"莫寒单手掰断后视镜，锋利的断面抵住他喉结，"不如你教教我，走私一辆大牛要判几年？
"警笛声突然刺破雨幕。
林雨柔举着首播手机尖叫："大家快看！
外卖员抢劫伤人啦！
"镜头却拍到她锁骨处的吻痕，那是今早张子豪留下的。
莫寒退后两步，视网膜弹出警告：19:23分临江警局值班表：王建国（收受张家贿赂87万元）。
他深深看了眼夜总会顶层的监控探头，转身冲进暗巷。
五分钟后，他瘫坐在老宅衣柜前。
檀木匣子夹层里，除了泛黄的婚书，还有枚刻着凤凰纹的U盘。
当插入破笔记本的瞬间，股票走势图突然在他眼中扭曲成金色河流——那是三天后的隆盛科技K线图。
暴雨还在下，莫寒擦掉嘴角血渍。
他透过漏雨的屋顶望向夜空，双瞳倒映着整个临江市的金融数据流。
那些曾经遥不可及的财富密码，此刻正如待宰的羔羊般在他眼前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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