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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轼处处生春的解释

牍墨 著

其它小说连载

《苏轼处处生春的解释》这本书大家都在其实这是一本给力小小说的主人公是入殓师晦讲述了​作为一名入殓我每天与死亡为却没想到最冰冷的指责来自我的至父母不亲戚嘲讽:“天天跟死人晦气!”直到那场意我用双手修复了破碎的尊他们才明我的职是给生命最后的体1我叫温是一名工作五年的职业入殓因为职业的缘我的家人并不喜欢因为他们觉得我“晦气”。但我并不这么觉人有旦夕祸并非所有逝者离开的都是那么平稳安我的工作便是将遗体尽量恢复到他们生前的...

主角:入殓师,晦气   更新:2025-04-30 10:21: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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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名入殓师,我每天与死亡为伴。

却没想到最冰冷的指责来自我的至亲。

父母不喜,亲戚嘲讽:“天天跟死人混,晦气!”直到那场意外,我用双手修复了破碎的尊严。

他们才明白,我的职业,是给生命最后的体面。

1我叫温宁,是一名工作五年的职业入殓师。

因为职业的缘故,我的家人并不喜欢我,因为他们觉得我“晦气”。

但我并不这么觉得,人有旦夕祸福,并非所有逝者离开的都是那么平稳安详。

我的工作便是将遗体尽量恢复到他们生前的样子,让两个世界的人都能得到安慰。

家族群里弹出消息时,我正戴着橡胶手套,小心擦拭一具遗体的面部。

手机从刚才起就一直在振动,趁着休息,我匆匆撇了一眼聊天记录。

最开始是大姨在群里在群里发了条视频:她儿子捧着“三好学生”奖状。

背景音里全是亲戚的夸赞声:“哎呀,小杰将来肯定能当大官。”

小姨紧随其后,晒出女儿钢琴比赛的证书:“妍妍的老师说,她这水平能保送音乐学院!捂嘴笑.jpg捂嘴笑.jpg”“现在的孩子都厉害着嘞。

点赞.jpg”原本还算安静的家族群一下热闹起来,群里的七大姑八大姨全都冒了出来,你一言我一语的说嘞起来:“妍妍这孩子是我看着长大的,长得那么可爱,一看以后就是当大明星的料!点赞.jpg”“唉,要是我家俊俊也能跟你家的一样乖就好了。

@花开富贵”“绢儿啊,让小辉语文再加把劲,争取上一中。

@花开富贵”“哎哟,你们以后孩子考大学可得看着点。

别像老二家的温宁那样,学了个搞死人的专业,天天跟死人在一起,晦气的很。”

说到学业,大姑不知为何突然提起了我,紧接着一群亲戚也开始对我指指点点起来。

“……”我看完有些无语,默默关掉手机,继续手上的工作。

还有一段时间就过年了,等我到家少不了又是一阵奚落。

这么多年,我甚至已经有些习惯了。

因为工作原因,我爸妈一直觉得我太过晦气,在亲戚面前让他们丢了面子,除了过节,平常也不让我回家。

我只得在外面租了房子,以前我也想过回家住,但被拒绝的次数多了,也就不再提了。

我看向今天送来的遗体,那是一个十岁的女孩,车祸导致颅骨变形。

我用镊子夹起棉花,一点点填充她凹陷的侧脸。

师父说过,入殓师的职责不是遮掩死亡,而是还原生命最后的安宁。

我盯着女孩脖颈处细小的如蝴蝶一般的胎记。

这位置,她妈妈给她梳头时一定时常看见……突兀的铃声响起,我手一抖,夹起的棉球掉落在女孩苍白的锁骨上,像是开出了一朵白花。

我转头看去,是我妈的电话。

我按下接听键,母亲的声音便从听筒那头传了过来。

“温宁,你弟要报补习班,打两万过来。”

我欲言又止,但最后还是开了口:“妈,上个月刚给爸换了进口支架,我现在身上真的没有……”我还未说完,听筒里的声音陡然尖利起来:“少废话!你天天摸死人赚脏钱,给你弟花点怎么了?”“当初非要学什么殡葬专业,到现在也没个男朋友,亲戚问起来我都臊得慌!赶紧打钱,别逼我上你单位闹!”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嘟嘟声,一股绝望的无力感涌上心头,我放下了手机。

最后只能将手头上剩下的三千块钱转给我妈,上一次因为钱他们已经来闹过一次,如果不是领导压了下来,估计我已经被辞退了。

2大年三十,其他职业可能已经放假了,而我们还需要随时待命。

我求同事跟我换了一天班,也许是我的心里还是对家人抱有一丝期待,我想今天是一年团圆的时候,不论他们怎么看我应该还是会让我回家,也会对我和颜悦色一些。

我提着买好的年货站在门口,按下门铃的那一刻,我的心里忍不住有些忐忑。

我几乎可以预想到等待我的会是一个多么尴尬的情形。

不一会儿,门打开了,我妈一脸疑惑:“来了,谁啊?”在看到门外是我的那一刻,她原本疑惑的表情瞬间变得阴沉。

“你回来做什么?”我有些尴尬,却还是讨好的将手里的年货礼盒递给了我妈。

她伸手接过礼盒,在手中掂了掂,脸上的表情虽然还是有些不善却比之前好了一些:“哼,还算你有点良心,知道要买东西。

你弟弟还在上学,你这个做姐姐的也不知道帮帮你弟弟,前段时间让你给两万块钱做补习费,你就给了三千!今天过年,给你弟弟包个大红包做赔礼。”

我低头,沉默不语。

在我妈眼里,我好像就是天生的工具人,生下来就是为了弟弟服务。

见我不说话,我妈撇了撇嘴,伸手往我口袋掏去。

我不敢反抗,今天刚发的奖金被她拿了出来。

她捏了捏厚厚的信封,原本阴沉的脸色也有了一丝笑意,全然忘记了刚才的不满:“宁宁啊,这里面有多少钱?”我妈好像从来没有这么叫过我,即使是弟弟没有出生之前。

听她这么叫我,我不由得有些怔愣,过了一会儿才回答她:“里面一共两万。”

其实我不用说,我妈在拿到的时候已经开始点钱了。

她看着手里的钱几乎笑得合不拢嘴,随后主动让我进了门:“宁宁快进来,今天难得咱们一家人聚一聚。”

屋内坐满了各路亲戚,此刻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闲聊,看到我,所有人都安静了。

看向我妈的眼神都充满了不解,似乎不明白为什么她会让我这么个“晦气”的人进屋里。

我爸站起身朝我妈走去,他们两个人嘀咕了一会儿。

我爸指着我说了什么,随后我妈拿出了我的奖金,我爸看后满意的点了点头,也就不再说些什么。

我尴尬的站在原地,僵硬地接受着他们的“注目礼”。

直到我爸过来,尴尬的气氛才有所缓解。

大姑看着站在客厅的我,脸色有些不太好看:“这不是宁宁嘛,今年怎么回来了。”

我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我只想回家过个年,为什么他们看我的时候像是在看什么脏东西一样。

我想过见面的时候可能会有些尴尬,却没有想到会是这样。

我平常也没有招惹他们,就因为我的职业吗?一份工作竟然也成了歧视的理由?我妈走到我身边,将我往厨房推去:“你难得回家一趟,帮妈干点活,把锅碗洗了。

再去洗个澡,去去你身上的晦气。

晚上吃了年夜饭你就回你租的房子去,妈就不留你了。”

我张了张嘴,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我想说,其实我身上根本没有他们所说的晦气。

但不等我开口,房间里传来了我弟的呼唤声:“妈,你刚刚不是说给我削苹果吗?怎么还没来?!”闻言,我妈不再管我,到厨房拿了一盘削好的苹果兴冲冲的朝我弟的房间走去:“来了来了,我的宝贝儿,等久了吧。”

我在厨房默默地洗着碗,听着外面不断传来的欢声笑语,我的心头不由得泛起一阵酸涩,我觉得自己似乎从来不曾融入过这个家。

3等我洗好碗,又被我妈强迫着洗了个澡。

而后又被勒令在房间里不许出来,等到吃饭了她再叫我。

这里说是我的房间,其实之前就是杂物间后来改成了卧室,只是我工作后不经常回家,又被她们改回了杂物间。

昏黄的灯光下,凌乱的杂物在小床上堆放着,积满了灰尘。

因为不经常打扫,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霉味。

我拿起一块还算干净的抹布为自己擦了一把凳子,而后呆呆的坐在凳子上望着黄色的灯光微微出神。

虽然在温暖的房间里,可却没来由的让我感觉浑身冰凉。

我有些后悔,也许今天我不该回来…………年夜饭的圆桌上,糖醋鱼刚转到我跟前,我正准备夹鱼,谁知坐在我旁边的表嫂突然捂住了她五岁儿子的眼睛。

“童童别看,你表姑身上有脏东西。”

说完,她还浑不在意,笑着往我碗里夹了块姜。

“小宁快三十了还不找对象,不会真打算跟死人过一辈子吧?”我生性内敛,不善言辞。

说好听点是脾气好,说难听点就是窝囊。

所以,我虽然心里不舒服却也只是自己憋着气,没有出声反驳。

但表嫂越说越过分,最后甚至还抬起手在鼻子前扇了扇,就好像闻到了什么怪味。

一瞬间满桌哄笑,没有一个人安慰我,哪怕是我的父母,坐在我对面的姑父醉醺醺的用瓷勺敲着碗边:“要我说,女孩子当入殓师就是晦气!上个月老刘家孙子发烧,肯定是你从殡仪馆带了脏东西......”话音未落,姑父手中的瓷勺“当啷”一声砸进汤碗。

原本还算热闹的氛围一瞬间转为诡异的安静,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噤了声。

假装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的我,正小口吃着碗里的鱼肉。

饭桌上的气氛越来越凝重,我疑惑地抬头,却看到了母亲慌乱躲闪的眼神。

她拽着我起身,声音有些发颤:“孩子不懂事,我这就让她回屋。”

说罢也不等我有所反应,她便径直把我拉起,拽着我进了房间。

杂物间里,我站在满地狼藉的杂物中,心里五味杂陈。

在我妈她们的心里,我是不是也是一个可有可无的“杂物”。

我被关进房间后,客厅内又恢复了之前的热闹。

我靠在门后静静听着,门外传来弟弟的欢呼:“奶奶说压岁钱都存给我娶媳妇!我姐的钱也都是我的!”随之而来的便是一阵大人的笑声,多么其乐融融的一家人啊。

我缓缓蹲下,抱住了自己的膝盖。

这样的场景,让我不禁回想起了自己的童年。

从小他们就不喜欢我,因为我是女孩,无法为老温家传宗接代。

所以逢年过节我没有红包,更没有新衣服。

而生了我这个赔钱货的我妈,则经常被我爸家暴。

在一次我爸酒后对我妈动手时,我哭喊着求我爸:“爸爸,求你不要再打妈妈了。”

我爸听后勃然大怒,冷着脸给了我一巴掌:“你这个赔钱货还敢说话?老子想打就打!连个儿子都生不出,没用的东西!”说完,他朝地上吐了口吐沫,摇摇晃晃的回房间睡觉了。

瘫坐在地的我看着泣不成声的我妈,爬到她身边想要安慰她。

我小心翼翼的用衣袖为她擦去眼角的泪水,她却以怨恨的眼神看着我:“为什么生的是你这个赔钱货,就是因为你!我才会被戳脊梁骨,滚,你给我滚!”说罢,她将我一把推开,我呆呆的愣在原地,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一如现在的我。

或许对于他们来说,我本就不应该出生。

又过了几年,我妈怀上了我弟。

在检查结果出来的那一刻,全家人都很高兴。

我爸从那以后也不对我妈动手了,他的目标转向了我。

有很长一段时间我只敢穿长袖,哪怕是夏天,因为如果穿了短袖,身上的伤痕就会被看到。

后来,弟弟出生了,那时我才明白,原来爸妈对孩子也不全是非打即骂,他们也有爱,只不过都给了弟弟。

只有我,像一棵无人问津的杂草,独自在角落里生长。

我不敢反抗他们,因为我知道,反抗换来的只会是更加疯狂的打骂。

从那以后,我变得沉默寡言。

直到前几年我忤逆他们报了殡葬专业,他们对我的厌恶也变得格外深重,只有在找我拿钱的时候才能想到还有我这个女儿。

我自嘲的笑笑,有时我也在想,我是不是应该结束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

从小到大我乞求着他们的认可,工作后又寄希望于他们朝我要钱的时候能对我升起一些微弱的爱意。

都说亲情难以割舍,但现在看来一切似乎都只是我的一厢情愿,对于他们来说我始终还是那个“晦气的东西”,只是用来吸血的血包。

未来只属于自己,以后,我应该试着为自己而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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