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血色重生血腥味在鼻腔里炸开时,沈清欢才真正意识到自己要死了。
她瘫坐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后颈的伤口汩汩冒着血,染红了昂贵的真丝睡裙。
林知夏的旁边,站着个戴着医用塑胶手套中年男人,男人手里的手术刀还滴着血珠;林砚舟倚在雕花门框上,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打火机;林晚柠缩在阴影里,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却在与她对视的瞬间别开脸。
"为什么......"沈清欢的声音虚弱得像游丝,喉咙里涌上来的血沫堵住了后半句话。
她想伸手抓住林知夏的衣角,却被对方嫌恶地后退半步。
"为什么?
"林知夏冷笑,镜片后的眼睛毫无温度,"沈女士不会忘了吧?
七岁那年,你把我锁在地下室三天三夜,我啃着发霉的面包求生;十二岁时,你用皮带抽断了砚舟的右手,让他再也弹不了钢琴;还有晚柠......"她顿了顿,看着妹妹颤抖的肩膀,"她到现在都不敢关灯睡觉。
"林砚舟突然嗤笑一声,打火机"啪"地窜出火苗:"你以为给我们钱、给我们奢侈品,就能弥补那些伤疤?
"火焰映着他脸上狰狞的旧疤——那是沈清欢醉酒后砸的烟灰缸留下的。
沈清欢想辩解,想说她当时被原生家庭的阴影裹挟,想说她后悔了,可喉咙里翻涌的血让她只能发出含糊的呜咽。
林晚柠突然崩溃大哭:"我恨你!
"尖叫声刺破寂静,沈清欢的意识开始模糊。
黑暗吞没她的最后一刻,林知夏俯身凑到她耳边,声音轻得像羽毛:"这是你欠我们的。
"剧痛席卷全身!
沈清欢猛地睁眼,刺骨的寒意从手腕传来。
铁锁冰冷的触感如此真实,她低头,看见自己正握着地下室的门把手,而门内传来压抑的啜泣——是林知夏,十二岁的林知夏。
"怎么回事......"沈清欢踉跄后退,后背撞上斑驳的墙壁。
梳妆镜里,映出她二十三岁的模样,无名指上还戴着崭新的婚戒。
老式挂钟的指针停在凌晨两点十七分,正是她前世将林知夏关进地下室的时刻。
门内的哭声突然变大,沈清欢颤抖着摸向口袋,摸到一张皱巴巴的诊断书——那是前世她用来嘲讽林知夏"玻璃心"的抑郁症确诊单。
记忆如潮水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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