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幺幺，对不起，妈妈……爱你。”
手术室里，惨白的灯光无情地洒下，我双膝重重地跪在床边，仿佛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只能紧紧抓着妈妈的手，那双手曾经是那么温暖有力，如今却逐渐变得冰凉。
眼眶里的泪水像决堤的洪水，怎么也止不住，大颗大颗地砸落在床单上。
“妈，我怎么这么傻，怎么可以留你一个人在家 ，我不喝牛奶了，你睁眼再看看我好不好。”
我的声音带着哭腔，几近哀求，可回应我的只有仪器发出的单调声响。
最终，医护人员那一声低沉的“节哀”，像一记重锤，敲碎了我最后的希望，留给我和妈妈这最后的道别时间。
在这冰冷的灯光下，我的哭泣声在空旷的手术室里回荡，成了唯一的回应。
妈妈的手一点点失去温度，我紧紧握住，仿佛这样就能留住她，嗓子里像被苦涩的胆汁填满，说不出话来。
“妈妈，对不起……如果再来一次，你不要再生下我。”
我喃喃自语，满心的自责与痛苦快要将我吞噬。
医院的灯光开始无规律地闪烁，好似也在为妈妈的离去而哀伤，我的腿早已跪得麻木，没有了知觉。
眼泪顺着脸颊不停地滑落，很快就打湿了我的衣领，那是妈妈亲手给我做的花边小毛衣，上面似乎还残留着她的气息，可如今，人却……我哭得精疲力竭，靠着妈妈冰冷的手腕儿，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尽管妈妈的手已经冰冷，但在这绝望的时刻，却让我觉得莫名安心。
“小姑娘？
小姑娘？
醒醒啊。”
一个轻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将我从混沌中唤醒。
我缓缓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妈妈那温柔且饱含笑意的脸。
刹那间，所有的委屈、恐惧和思念如潮水般涌上心头，我忍不住扑进她的怀里，泣不成声，连“妈妈”二字都哽咽在喉咙里，怎么也喊不出来。
“这姑娘怎么哭成这样？
你是不是受了委屈了？”
妈妈轻轻拍着我的背，关切地问道。
靠在她温暖的肩头，我哭了很久很久才缓过神来。
可这时我才发现，她的眼神里满是陌生，她怎么不认识我了？
我用手擦干眼泪，红肿的双眼紧紧地看着她的脸。
妈妈很漂亮，岁月好像还没有在她身上留下痕迹，她的脊背依旧挺直，身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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