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华躺在ICU的病床上,耳边是各种监护仪器传出的滴答声,仿佛在倒数着她生命的最后时刻。
她的意识时而清醒,时而模糊,身体仿佛被沉重的枷锁束缚,动弹不得。
她能感觉到冰冷的针管刺入皮肤,能听到医生和护士低声交谈的声音。
说她有多可怜,从楼梯上滚下来摔成这样,现在丈夫孩子没有一个人过来看她。
她想睁开眼睛看看周围环境,想问问医生护士她怎么了。
但她无法回应,甚至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
就在她意识稍微清醒的片刻,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入耳中。
那声音带着几分挑衅和得意,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却又清晰得让她心头一颤。
“白月华,你怎么还不死呢,从那么高的楼梯摔下去怎么还没摔死你呢?
不过你现在这个样子和死了差不多!
白月华,你知道吗?”
那声音轻轻笑着,带着几分讥讽。
“你辛辛苦苦养大的孩子,是我和江景初的。”
白月华的心猛地一沉,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
她想挣扎,想反驳,想质问,可她的身体却像被钉在了床上,连一根手指都无法动弹。
她在清醒的时候听到医护人员说,她这是成植物人了。
她现在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
那声音继续说着,语气轻飘飘的,仿佛在谈论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每次看见你辛苦照顾我儿子,我心里就发笑。
你嫁给江景初又怎么样?
还不是要替我养孩子,过得还不如我滋润。”
白月华的脑海中浮现出那个孩子的模样——那张稚嫩的脸,那双清澈的眼睛,那个她曾经无数次抱在怀里、哄着入睡的孩子。
她为他付出了所有,当时刚恢复高考,江景初为了让她照顾这个有心脏病的孩子不让她去。
她放弃了自己的事业和梦想,只为了照顾好当时脆弱的孩子。
可如今,这一切竟然成了一个笑话。
“现在即使你躺在这里,你养大的孩子,你的男人,没有一个来看你的。”
那声音带着几分得意,仿佛在欣赏自己的杰作,“你养大的孩子知道我是他亲妈之后,就不待见你了。
他还帮我掩盖了把你推下楼梯的行为呢。”
白月华的心像是被刀割一般,疼痛得几乎让她窒息。
她想起了那天,她站在楼梯口,背后突然传来一股推力。
她还没来得及反应,便重重地摔了下去。
昏迷前的那一刻,她依稀看到了楼梯拐角那个孩子的脸——那张她曾经无比熟悉、无比疼爱的脸,此刻却冷漠得让她陌生。
原来,这一切都是早有预谋的。
那声音还在继续,带着几分轻蔑:“白月华,你这一生,真是可悲啊。
你以为你忍辱负重,咽下委屈就能得到父母的关爱,可他们始终爱护的都是我们姐弟俩。
你以为你辛苦付出、操持家里就能得到了江景初的爱,可他从始至终都没有真正爱过你,只把你当成保姆。
你以为你养大的孩子会感激你,可他早就知道你不是他的亲生母亲,背地里叫我妈妈。
你这一辈子,不过是一首在为别人做嫁衣罢了。”
白月华的眼泪无声地滑落,浸湿了枕边。
她的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悔恨和痛苦。
她恨自己太过天真,恨自己太过信任,恨自己将所有的爱都倾注在了一个不属于她的家庭里和孩子身上。
就在这时,那声音突然停了下来。
白月华感觉到有人靠近了她的床边,一股淡淡的香水味飘入鼻中。
这是她最厌恶的那个女人,是那是那个女人的味道——她继母的闺女,她的继妹苏雪柔。
“白月华,你知道吗?”
那女人的声音突然变得温柔,却带着几分残忍的怜悯,“你真傻,每次看到你我都需要忍着不让自己笑出声呢,你嫁给了江景初当天,江景初晚上没有和你洞房花烛吧,那天他在我那。
你辛苦生的孩子,”苏雪柔靠近白月华的耳边,悄声说道:“我把他卖给人贩子了,哈哈哈哈!
你甚至连你亲生孩子的面都没见到!”。
“每次去你家,看着你把我儿子当成亲生儿子一样疼爱就想笑,就像看见得知真相后你的样子。”
“白月华!
你妈斗不过我妈!
你也不会斗过我!”
“我家永远都压你一头!”
白月华的心彻底沉入了深渊。
她感觉自己这一生,不过是一个笑话。
她的家庭、她的付出,全都是一场精心设计的骗局。
“好了,我该走了。”
那女人的声音渐渐远去,带着几分轻松和愉悦,“你就安心地躺在这里吧。
反正,也没有人会来看你了。
而且你的老公孩子马上就是我的了~”随着那声音的消失,白月华的意识再次陷入了混沌。
她的耳边只剩下仪器的滴答声,仿佛在为她倒数着生命的最后时刻。
白月华在苏雪柔走后,眼泪顺着眼角流下,她不甘心就这样死去,让渣男贱女和和美美,摘自己的果子。
但她身体真的坚持不下去了,在她即将彻底失去意识的那一刻,她的心中突然涌起一股强烈的执念——她不甘心!
她不甘心就这样死去,不甘心让那些伤害她的人逍遥法外!
“我要活下去……”她在心中无声地呐喊,“我要让那些伤害我的人,付出代价!”
或许是她的执念太过强烈,或许是命运终于对她有了一丝怜悯。
就在她即将彻底陷入黑暗的那一刻,她的手指微微动了一下。
紧接着,仪器的滴答声突然变得急促起来。
护士的惊呼声、医生的脚步声,瞬间充斥了整个病房。
“快,准备抢救!”
白月华的意识在黑暗中挣扎着,随即陷入了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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