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雨如丝,轻轻地打在巨大的落地窗上,宛如一串串晶莹的珠帘,连成一条线,蜿蜒而下。
云琛坐在窗前闭目养神。
这是她难得的私人休息时间,可以做一些与工作无关的事情。
比如……想她。
好像从分开那一天起,她就成了提线木偶。
别人提着她结婚、争家产,可……这好像是她自己一手促成的……本以为剪断线就好了,但木偶就是木偶,剪断了线也还是木偶。
所以她只能用工作麻痹自己,刚忙完一个项目,云琛正坐在休息室,准备看会儿新闻。
在热搜榜首的是一篇叫《淮安市老市长小孙子遗体回国,在淮安市举办盛大葬礼》的报道。
云琛心头一紧,往下一翻--9月12日三天前。
她连忙翻出叶淮珅的电话拨了过去。
“喂,云总,有什么事吗?”
电话很快接通了,云琛嗖的一下从沙发上弹起来。
“你这两天在哪呢?”
“一首在上海呀,怎么了?”
叶淮珅也不知道。
“我让助理去订去淮安的机票,你快点。”
“到底怎么了?”
叶淮珅心里有一股不祥的预感。
“自己看新闻!”
电话被挂断了。
云琛又坐回到沙发上。
怎么会这样呢?
她鼻子一酸,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般,不禁涌上了眼眶。
收拾好情绪,云琛从车库里把车倒了出来,放起了车载广播。
“受台风‘贝碧嘉‘影响,即将实施五停:停航、停运……”云琛深呼一口气,关掉广播,给助理发了个信息,调头去叶淮珅公司了。
随后刚从楼上下来的叶淮珅就体验了一把“绑架“,看见一辆车唰的一下飞过来,雨伞都没来得及开,然后自己就稀里糊涂的被安全带绑在车上了,没沾到一点儿雨。
“你这么着急做什么?”
叶淮珅好半天才从“绑架”中缓过神来。
“一会儿停航了”“不是坐飞机吗?”
叶淮珅重新整理了一下乱七八糟的安全带。
“你光看新闻,不看天气预报?”
云琛有点厌蠢。
叶淮珅瞄了一眼手机,然后有点小尴尬地把手机搁下了。
“你……也才知道吗?”
叶淮珅很小声,他不好意思。
云琛没说话,不知道她听见没,只是越开越快,一脚油门开出了许多年前赛车的感觉。
叶淮珅也不说话了,一是因为云琛开的太快了,他害怕。
二是因为有点尴尬,不!
很!
尴!
尬!
现在他们两个飙着280码回去,竟是去参加自己弟弟三天前的葬礼,云琛也就算了,可自己是他亲哥……在云琛的超高速行驶下,他们还是有惊无险地赶上了最后一趟船。
云琛靠在窗边,看着江面一点一点把阳光吞没,心里不知在想什么。
“云总,可以给我讲讲你们小时候的故事吗?
我欠他的……太多了。”
叶淮珅还是没耐住寂寞,凑了过来。
“我其实很小的时候就认识他了,但你要说我们三……西个,应该是在高二那会儿吧……”云琛陷入了无尽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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