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家园的晨雾还未散尽,我蹲在"博古轩"的柜台后擦拭新收的青铜爵,门帘突然被掀得哗啦作响。
"陈掌柜!
出事了!
"跑进来的是隔壁摊位的孙瘸子,他手里攥着半块碎玉,脸色比死人还白三分,"老周...老周他..."我认得那碎玉边缘的蟠螭纹,正是三天前周胖子从我这里借走的战国龙形佩。
那玉佩通体青白,唯独龙睛处两点殷红,在阳光下会泛出诡异的血光。
解剖室的冷气刺得人后颈发麻。
白布掀开时,我死死咬住后槽牙才没叫出声——周胖子整张脸皮像是被融化的蜡油,五官糊成一团肉泥,裸露的喉管里卡着半截玉龙尾巴。
"死者血液呈半凝固结晶状态,红细胞全部异变成菱形。
"法医的镊子夹起一片暗红色薄片,"就像...被急速冷冻的葡萄酒。
"我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三天前周胖子来借玉佩时,那东西明明还是温润的青白玉。
此刻法医证物袋里的残片却通体血红,仿佛吸饱了人血。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考古所发来的高清扫描图让我的手心渗出冷汗。
放大的龙睛部位,细如发丝的阴刻纹路分明是《撼龙经》里记载的"血饕餮咒"——以人牲养玉,玉成则咒现。
突然,解剖台的无影灯滋啦闪烁。
白布下的尸体猛地抽搐,融化的右手直挺挺指向北方。
我顺着那焦黑的手指望去,监控屏幕上的电子钟显示:子时三刻。
苏棠的激光测距仪在墓墙上投下幽绿光斑,三维建模图在iPad上缓缓旋转。
这个战国墓的诡异之处正在显现——墓道走向与星宿方位完全错位,但所有测量数据都会在十分钟后自动归零。
"陈先生请看,"她将热成像仪对准脚下的青膏泥,"七米深处有金属回波,排列形状像是......""倒置的北斗。
"我摸着墓砖上的云雷纹接口。
三合土里渗出的水珠在探照灯下泛着蓝光,这是《葬经》里记载的"斗转星移局",用颠倒的星象迷惑盗墓者的方位感。
突然,测绘仪发出刺耳警报。
定位系统显示我们正站在北纬34.7度,可苏棠腕表的指南针却在疯狂旋转。
当GPS坐标第三次跳转到东经109.5度时,所有人的呼吸都凝固了——这个坐标点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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