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雾中的动物园拱门像张开的兽口，林深站在锈迹斑斑的检票闸机前，拇指无意识摩挲着门票边缘。
这张靛蓝色金属卡片正散发着若有若无的腥味，与他三天前在匿名包裹里发现时相比，表面多出了几道类似抓痕的纹路。
"请出示票据。
"检票员的声音像是从老旧收音机里传出来的，带着电流干扰的沙哑。
林深注意到对方深蓝色制服左胸位置，绣着一只正在融化的兔子图案——兔耳垂落成黏液状，眼眶里渗出两行血红的丝线。
"您的导览图。
"检票员递来对折的卡纸时，指甲缝里渗出墨绿色黏液，"特别提醒，请随身携带这张图纸，尤其是在听到《致爱丽丝》旋律的时候。
"林深接过图纸的瞬间，检票闸机的电子屏突然闪烁红光。
他分明看到屏幕上自己的影像扭曲了一瞬，仿佛有无数细小的触须从太阳穴延伸出来。
再定睛看时，一切已恢复正常。
晨雾更浓了。
穿过拱门的刹那，林深后颈突然泛起针刺般的寒意。
他猛地回头，发现身后十米处的雾墙里，隐约立着个穿白色饲养员制服的人影。
那人双手垂在身侧，头颅以人类不可能做到的角度后仰着，整张脸淹没在浓雾中。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起来。
解锁屏幕时，林深的手指在陈默最后那条短信上停顿了半秒：2023-9-2 17:48[未知号码]千万别相信穿白衣服的饲养员，记住大象永远不会...后面的字符变成了乱码，像是被什么力量强行抹去了。
林深关掉短信界面，发现相册里刚拍的门票照片出现异常——原本靛蓝色的票面在照片里呈现出病态的灰绿色，二维码区域爬满蠕虫状的黑色纹路。
"认知稳定剂自动喷洒中，请勿惊慌。
"机械女声突然响起，林深抬头看见树梢挂着成排的银色喷头，正朝空中喷洒带有铁锈味的淡红色雾气。
他下意识屏住呼吸，却还是吸入了少许。
鼻腔立刻火辣辣地疼，像是有人往里面撒了把辣椒粉。
展开导览图的动作突然变得异常艰难，纸张边缘仿佛涂了胶水。
当图纸完全展开时，林深感觉心脏被无形的手攥住了——右下角的防伪水印里，赫然是陈默学生证上的证件照。
照片中的好友正在缓慢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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