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活了。”
沈灏舟看着眼前熟悉的场景,颤抖着抬起手,缓缓地摸向自己的脖子。
此刻,他的脸上还残留着因死亡带来的极度恐惧和痛苦所导致的扭曲面庞。
原本俊朗的面容如今变得狰狞可怖,双眼圆睁,布满血丝,嘴巴大张着,似乎想要发出最后的呐喊。
沈灏舟摸着自己完整的咽喉,眼中的恐惧还未消散。
明明刚刚被那个诡异的婆婆活生生撕断。
“孩子来看看婆婆织的毛毯好不好看。”
一道嘶哑越带‘慈祥’的声音响起在空旷的屋中格外诡异。
沈灏舟猛然抬头,沙发坐着上一位佝偻的身影,脸上深紫色的肌肤有一半己经掉落露出森然白骨。
身上的衣服己经成布条般破破烂烂的挂在身上,还能看见胸腔中的半边肋骨。
婆婆手中还依稀可见蠕动的蛆虫,拿着一根银针。
银针上布满了乌黑的污垢,针口处早己经堵死。
婆婆伸出手缓缓的抚摸着腿上的毯子。
像是家中的长辈在为孩童绣织。
眼眶中眼皮早己消失,干瘪的眼球暴露在空气中,眼眶看向沈灏舟所在的位置又问了一遍。
“孩子来看看婆婆织的毛毯好不好看。”
可沈灏舟知道那哪里是什么毛毯,分明是一张人皮,一张被剥离极好的人皮。
上一次的死状还在脑中挥散不去,觉得双腿如灌了铅一样,难以挪动分毫大脑飞速思考己经死过一次当下该如何。
‘怎么办,怎么办。
’宋灏舟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大脑飞速运转思考自己有没有什么能抵抗诡异的方法,自己不能死在这里。
像是想到了什么缓缓摸向胸口一个方形的轮廓,只能靠你了,千万别有什么差错。
“小伙子来看看婆婆织的毛毯好不好看。”
坐在沙发上的婆婆干瘪的眼球看沈灏舟没有任何要挪动的意思沙哑的语气里的‘慈祥’荡然无存反而充满了愤怒,伸手疯狂拍打着身边的沙发扶手。
忽然沙发上的婆婆安静了下来,腐烂的面孔黄牙在其一张一合蛊惑的言语在口中发出。
“好孩子,来婆婆这,婆婆可‘想死’你了。”
想死二字被婆婆咬的极重。
宋灏舟心脏狂跳,可听到言语后瞳孔缓缓放大,目光呆滞抬脚一步踏出,缓慢朝婆婆走去。
“对,好孩子过来。”
婆婆眼中贪婪的看着宋灏舟仿佛在看一只烤的喷香的鸭,蛊惑的话语并未停止,抬起腐烂的双手黑色的指甲瞬间疯长,就在这黑色的指甲马上要接触到沈灏舟的脖颈时。
沈灏舟胸口处猛然发出一道金光,射向婆婆。
如此近的距离根本来不及躲避,婆婆瞬间被穿透身体化为飞灰。
‘啊!!!’刺耳难听的尖叫在屋中回响。
清醒过来的宋灏舟,看着眼前在空气中漂浮的飞灰,大口喘着粗气心中一阵后怕,仿佛婆婆那蛊惑的言语还在耳畔回响。
胸口处那东西在发烫,将其拿出是个雷击桃木制的木牌,泛着黑色的木牌上还有篆刻的符文,从祖上流传下来当初还觉得没什么作用,既不是金的又不是玉的有什么好传承的价值,木牌的用处早己经不知晓,只知道可以防止鬼邪近体。
随着近两年父母先后离世,这东西就落到了自己手上。
想到木牌刚才大显神威,宋灏舟对它以前的看法也大有改观。
这时一道细小的亮光吸引到了宋灏舟的视线。
一颗晶莹剔透泛着白光的珠子安静的出现在沙发上,位置就是婆婆所坐之地。
婆婆变成了飞灰又有什么好怕的,宋灏舟壮起胆子,走上前将其捡起仔细打量。
珠子忽然化成一缕白光钻入宋灏舟体内。
宋灏舟只觉得浑身一轻,身体内充满了力量,还不等他兴奋,随后身体越来越热,感觉体内有团火正在炙烤他的身体。
宋灏舟忽然双腿一软摔倒在地,身体因为疼痛蜷缩成一团甚至微微开始有些抽搐,只觉得自己要熟了钻心的痛从五脏六腑向外扩散。
痛,痛,痛,痛意识快要涣散之际,痛感缓缓消失。
宋灏舟像是得到水的鱼,大口呼吸着空气。
缓了一会双手支撑着地面缓缓站起,活动了下筋骨,骨头连接处发出几道清脆的咔嚓声,单手稍微用力便轻松举起沾满血污的沙发,抬腿在走向厨房,只是瞬间就出现在厨房内。
这是?瞬移!。
正惊讶身体发生的情况,一阵敲门声响起。
扣扣扣“我们是清除者,我知道里面有人,开门。”
一声沉稳而严肃的话语传来。
宋灏舟微微一愣。
清除者是专门清除出现在人类城市中诡异的组织,只是近百年来诡异从未现世,人们也只当是都市传说,也只是好奇为什么每次去公告栏查看水电费上面都会有清除者但从未见过诡异。
“我怎么知道你们是真清除者还是别的什么诡异。”
“我是林喆,我的清除者号码是94527,这区域的总清除官,居民应该都在广场中央的公告栏上见过我。”
宋灏舟低头略微思索确实在公告栏有这么一个人和记忆里的号码也对的上。
抬脚走上前打开房门,门后是五个身穿清除者制服的男人,唯有为首之人与众不同,他便是林喆。
此刻的他身着一袭黑色风衣衣摆在风中吹的猎猎作响。
林喆上下看了宋灏舟一眼。
“请跟我们走吧。”
“好。”
其余西人快速把他夹在中间一副保护的架势又像是怕他跑了一样。
六人穿过广场,目光所及到处都是刺目的鲜血,房屋玻璃碎裂到处都是尸体。
有的变成一具枯骨有的胸腔处空空如也五脏六腑消失不见,有的皮肤和肉彻底分离脖子处断裂。
宋灏舟见此熟悉的死相呼吸粗重起来。
林喆回头双目微眯看向他询问。
“怎么了?”
“没事。”
六人走到一处高楼前,高楼上写着八个大字。
“清理者长琴市总局”门口西个身穿清理者制服的人,看到林喆标准的行了一个军礼。
六人走进电梯,林喆按下三楼的按键。
电梯内安静无声。
‘叮’电梯门开了。
林喆手指一间办公室。
“先带他去休息。”
“是。”
五人向办公室的方向走去,宋灏舟回头望去而林喆则是相反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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