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神秘红绸我站在缀满明珠的铜镜前,最后一次整理水袖。
镜中人眉目含黛,云鬓间斜插一支白玉簪,正是《惊鸿赋》里那位为爱自刎的薄命红颜。
戏楼外忽有马蹄声碎。
"姑娘,有人送了这个来。
"小丫鬟捧着朱漆托盘,红绸下露出一角玄铁寒光。
我指尖刚触到冰凉的绸缎,窗外骤然炸响一声惊雷。
红绸落地刹那,我浑身血液都凝住了——缎面用金线绣着九瓣莲,花蕊处一抹暗红,分明是经年血渍。
十年前的火光突然在眼前爆开。
父亲将我塞进密道时,外头传来的就是这样的马蹄声。
那些黑衣人袖口都绣着这样的九瓣莲,刀刃划过母亲脖颈时,血珠溅在莲花蕊心。
"当啷——"银枪坠地的声响惊醒了满堂宾客。
台上本该自刎的虞姬突然掷了佩剑,水袖翻卷间,我袖中暗藏的峨眉刺已抵住来者咽喉。
"沈统领好兴致。
"我盯着他腰间鎏金错银的令牌冷笑,"锦衣卫如今也爱听这亡国之音?
"沈砚初的剑锋纹丝不动,烛火在他玄色织金飞鱼服上跳动。
台下骚动声渐起,他却突然收了剑,骨节分明的手掌摊开在我面前:"三更天,城隍庙。
"我瞳孔骤缩。
掌心里躺着的半块玉珏,分明是当年火场中那个少年贴身之物。
那夜他将我护在身下,房梁砸落时玉佩裂成两半,温热血珠落在我眼睫上。
戏楼梁柱突然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漫天木屑纷飞中,十二枚淬毒梨花针破空而来。
沈砚初旋身将我护在怀中时,我闻到了记忆深处的沉水香。
"小心!
"他闷哼一声,左肩绽开血花。
我这才看清暗器来处——二楼雅间珠帘轻晃,九瓣莲纹在纱幔后一闪而逝。
2 玉珏温三更梆子响过第三声时,城隍庙的残破屋檐正滴着雨。
我拢紧孔雀蓝斗篷,指尖在袖中摩挲着那半块玉珏。
十年了,羊脂玉被血浸透的纹路早已沁入肌理,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胭脂色。
"虞姑娘果然守信。
"沈砚初从斑驳的月影里走出来时,肩头纱布还渗着血。
我下意识后退半步,后背抵上潮湿的砖墙。
白日里戏楼的沉水香此刻愈发浓烈,混着血腥气直往鼻尖钻。
"锦衣卫的狗也配谈信义?
"我故意让金镶玉的护甲刮过墙面,发出刺耳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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