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在那阴暗潮湿、散发着霉味的监狱医务室里,我孤独地蜷缩在一张冰冷的铁架床上,右腿上的钢板在四周弥漫的潮湿空气中泛着诡异的锈红,仿佛是岁月与苦难的见证。
窗外偶尔传来的雷鸣,与我内心的风暴遥相呼应。
林薇,那个曾经笑颜如花的女子,如今却成了我最深重的梦魇。
她送来的“礼物”——三天前那场看似偶然实则精心策划的斗殴,让我的膝盖骨在一声凄厉的惨叫中,彻底碎成了七块,如同我支离破碎的人生。
“傅先生,若想报仇,首先得学会承受这份痛楚。”
狱医老陈推着一辆叮当作响的医药车缓缓而来,他那双浑浊的眼珠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烁着莫名的光芒,仿佛能洞察人心最深处的秘密。
他轻描淡写地掠过监控的死角,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同情,“这是你要的肾上腺素,准备好了吗?”
随着针管刺入大腿,一阵刺痛如电流般传遍全身,记忆如同被狂风卷起的潮水,汹涌而至。
三年前那场惊心动魄的车祸,林薇穿着我的西装,坐在驾驶座上,她身上那股不属于我的周景明的古龙水味,如同利刃般割裂了我的理智。
后视镜中,父亲的制药厂在熊熊烈焰中轰然倒塌,化作一片灰烬,那是我生命中永远的痛。
“该换药了。”
老陈突然提高音量,门外隐约传来狱警沉重的脚步声,我的心跳也随之加速。
我迅速而熟练地将一枚微型摄像头藏进绷带夹层,这是我精心布置的局,这个月已经发生了三起“意外”,每一起都足以让检察院重新审视这桩看似尘埃落定的案件,重启调查。
出狱那天,秋雨绵绵,将我的西装浸染成深灰色,仿佛是大自然对我过往罪孽的洗礼。
我拄着钛合金手杖,步履蹒跚地走向那辆等待已久的黑色宾利,后视镜中,三辆没有牌照的吉普车如影随形,车窗上贴着防弹膜,那是林薇派来的“尾巴”,时刻提醒着我,自由并非真正的解脱,而是另一场战斗的开始。
“去松山墓园。”
我对司机沉声道,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
后座下,一把瑞士军刀静静地躺着,刀刃上淬有我亲手调配的河豚毒素,那是我在无数个不眠之夜,用洗衣房里的缝纫针一点点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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