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室的警报又一次响起。
林修远揉了揉酸胀的太阳穴，这已经是本周第三次了。
他快步走到监控屏前，瞳孔却在看到数据的瞬间猛地收缩——这次的数值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异常。
"教授，边界值又下降了0.3%。
"助手小王的声音有些发抖，"按照这个速度，最多再过三个月......"林修远没有接话，他的目光死死盯着屏幕上跳动的数字。
作为量子物理研究所的首席科学家，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个数字意味着什么。
自从三个月前第一次发现空间边界出现异常衰减，他们就一直在追踪这个现象。
"把过去72小时的数据调出来。
"他沉声说。
屏幕上的曲线图让他的心脏猛地揪紧。
原本平缓的下降曲线在最近三个小时突然出现了一个陡峭的拐点，就像有什么东西在疯狂地吞噬着世界的边界。
实验室的灯光忽然闪烁了一下。
林修远下意识抬头，却发现头顶的日光灯管似乎变得有些......模糊？
他眨了眨眼，以为是疲劳导致的视觉模糊，但当他再次定睛看去时，那种怪异的感觉更明显了。
日光灯管周围的空间似乎在微微扭曲，就像炎炎夏日里柏油路面上升腾的热气，但更加诡异。
他伸手想要触碰，却发现自己的手指也开始变得若隐若现。
"教授！
"小王惊恐的声音传来，"您的手......"林修远低头看去，自己的右手正在以一种不可思议的方式变得透明，他能清晰地看到手掌后面的实验台，却感受不到任何异样。
他试着握拳，动作依然流畅，只是这只手仿佛已经不属于这个世界。
"启动量子稳定器！
"他几乎是吼出来的。
刺耳的警报声中，实验室的备用电源自动启动。
随着量子稳定器的运转，那种诡异的透明感终于慢慢消退。
林修远看着自己恢复实体的手掌，后背已经被冷汗浸透。
这不是简单的空间异常。
他快步走到实验台前，调出了最近三个月所有的观测数据。
当这些数据以三维模型的形式呈现在全息投影中时，一个可怕的真相逐渐浮出水面——整个地球的空间结构正在以一种指数级的速度崩解。
就像一块被白蚁蛀空的木头，表面看起来完好无损，内部却早已千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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