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医妹妹?”
听到这四个字,我的思绪猛地被拉回到了十岁那年的春天,那个明媚的午后,那个奋不顾身的少年……清晰地浮现在我的眼前。
1我拖着尚未痊愈的伤腿,在马背上颠簸三日三夜,终于赶到平川县。
我下了马,尉迟府门庭红绸层层叠叠垂挂,檐角喜灯连成串,显然是刚办过喜事。
管家引领我来到正厅中央,只见尉迟韵修长的手指正替蓝笙整理发簪。
蓝笙耳坠上晃动的翡翠,此时在我看来格外刺眼。
蓝笙瞥见我身影的瞬间,整个人猛地一颤。
呵,她显然没料到,我会出现在这里。
满心的愤懑如潮水翻涌,我扯着沙哑得几近破碎的嗓音,朝着尉迟韵说道:“韵哥哥,我才是秦婉若啊,你错认了人...”尉迟韵的指尖猛地一顿,灰翳尽褪的眼底闪过一丝茫然。
蓝笙亲昵地蹭到他身旁,语气似嗔似娇还带着一丝挑衅,“夫君,这是我的结拜姐姐施诗。”
施诗?
从她口中吐出这荒谬的假名,我怒视着那张虚伪的脸。
她垂眸掩住唇角的得意,一副楚楚可怜之态,“夫君,想不到我这姐姐也想攀高枝,看我嫁给你羡慕着呢。”
“放肆!”
尉迟韵袖袍一挥,对着我怒喝一声,接着又温柔地看向蓝笙,“我与娘子自患难中相识,岂容你这...”他的目光扫过我腰间的葫芦,“江湖游医也敢冒认救命恩人?
不过是觊觎我尉迟家的财富!”
“就你这老太婆一般的声音,你会是秦婉若?”
他鄙夷地看着我,冷笑出声。
我踉跄着后退一步,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这个男人。
蓝笙指尖轻抚翡翠耳坠,似笑非笑地望着我:“施诗姐莫要执迷不悟,那日在山中救了韵哥哥的,明明是我呀...”“尉迟韵,你昏迷时身上的箭伤,是我……"“简直荒谬!”
他搂着蓝笙的腰肢,打断了我的话,“她才是婉若,娘子的声音还有信物,难道有假不成?”
“她的确是假的!”
我指着蓝笙,目光笃定,直直盯着尉迟韵。
蓝笙突然掩面啜泣:“姐姐何必苦苦相逼...那日在山中,若不是我将唯一的密蒙花,熬成药汤让韵哥哥喝下,他又怎能...我好心让你知晓此事,你却想冒充我。”
她哽咽着扑进尉迟韵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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