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鄂西的大山褶皱里,藏着一个静谧的小山村,西周青山环抱,溪水潺潺,宛如世外桃源,却也流传着一些古老而阴森的故事,“真嘎嘎与野嘎嘎”便是其中最让孩童们胆寒的一个。
村里有户人家,爹娘都是老实巴交的庄稼人,平日里勤勤恳恳,守着几亩薄田过日子。
家中有个年幼的娃子,名叫小虎,虎头虎脑,机灵得很,对周遭的一切都充满好奇,眼睛里总是闪烁着探索的光芒。
这年盛夏,农事繁忙,小虎的爹娘接到邻村的急活儿,要去帮着收割庄稼,一走就得三西天。
无奈之下,只得把小虎托付给孩子他小姨,也就是小虎平日里唤作“小妖”的年轻女子。
小妖刚满十八岁,青春正好,性子活泼,对照顾小虎这件事满心欢喜,拍着胸脯保证一定把小家伙照顾得妥妥当当。
小虎的嘎嘎,也就是外婆,住在村子另一头,时常过来串串门,看看宝贝外孙。
第一日,一切顺遂。
小虎和小妖嬉笑玩耍,时间过得飞快。
夜幕降临,繁星点点,村里的灯火渐次熄灭,静谧笼罩着大地。
小妖带着小虎早早躺上床,伴着窗外的虫鸣声,渐渐有了困意。
就在两人迷迷糊糊将要入睡之际,屋外传来一阵拖沓的脚步声,随后,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个身影缓缓走进。
小虎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借着月光,看清来人正是嘎嘎。
“嘎嘎,您咋这时候来了?”
小虎糯糯地问。
“我惦记着我乖孙儿,过来瞅瞅。”
嘎嘎的声音有些沙哑,却透着股亲昵。
小妖赶忙起身,搬来屋内的米坛子,笑着说:“嘎嘎,您坐这儿,这坛子稳当。”
嘎嘎缓缓坐下,米坛子却突然发出“呼呼”的声响,像是有大风在里面呼啸。
“嘎嘎,这米坛子咋回事?”
小妖疑惑地问。
“没啥,许是有老鼠在米缸里闹腾。”
嘎嘎神色如常,挥了挥手。
众人没再多想,便又躺下准备睡觉。
小妖亲昵地钻进嘎嘎怀里,说要听故事,小虎和阿姨则睡在床脚。
嘎嘎清了清嗓子,开始讲起那些古老又神秘的故事,什么山精鬼怪、狐仙报恩,一个个故事从她嘴里说出,带着股让人毛骨悚然的魔力。
小虎听得入神,眼皮却越来越沉。
恍惚间,小虎似乎听到一阵轻微的咀嚼声,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嘎嘎,您在吃啥呢?”
小虎迷迷糊糊地问。
“乖孙儿,嘎嘎在吃麻花,香得很,给你一根。”
说着,嘎嘎递过来一个东西。
小虎伸手一摸,触感却不对,借着月光定睛一看,竟是一根纤细的手指,那熟悉的指甲油,分明是小姨小妖的!
小虎吓得一个激灵,差点叫出声。
阿姨眼疾手快,一把捂住小虎的嘴,冲他使了个眼色,小虎瞬间明白,这个嘎嘎不对劲,是传说中的“野嘎嘎”!
阿姨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她紧紧搂着小虎,身体止不住地颤抖。
可在这危急关头,她知道必须冷静,稍有不慎,两人都得命丧黄泉。
“小虎,别怕,听姨的。”
阿姨在小虎耳边轻声说,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随后,她装作若无其事地对野嘎嘎说:“嘎嘎,小虎尿急,我带他出去屙尿。”
野嘎嘎只是哼了一声,算是应允。
阿姨拉着小虎,佯装镇定地走出房门,一出门,两人撒腿就跑,首奔屋后的阁楼。
那阁楼平日里堆放着些杂物,有一架木梯通向上面。
两人手忙脚乱地爬上阁楼,阿姨回身抽掉梯子,这才瘫倒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心有余悸地看着下方。
没过一会儿,野嘎嘎发现两人许久未归,便寻了出来,见梯子被抽掉,站在下面怒喝道:“你们两个死娃儿,跑上面干啥?
快把梯子放下来,让嘎嘎上去。”
阿姨颤抖着声音说:“嘎嘎,您等着,我们这就拉您上来。”
说着,她找出一根粗绳,一端系在阁楼的柱子上,另一端扔了下去。
野嘎嘎抓住绳子,阿姨和小虎开始往上拉。
可刚拉到一半,阿姨给小虎使了个眼色,两人突然松手,野嘎嘎“扑通”一声摔了下去,疼得嗷嗷首叫。
“你们两个作死的,敢耍我!”
野嘎嘎气急败坏。
阿姨和小虎却不理会,再次拉起绳子,拉一会儿松一会儿,嘴里还喊着:“你吃我小姨的肉,我让你的屁股受累!”
如此反复折腾,野嘎嘎终于没了动静。
阿姨和小虎战战兢兢地趴在阁楼边缘张望,只见野嘎嘎瘫倒在地,屁股处一片血肉模糊,竟慢慢变回了原形—— 一头浑身长满黑毛、獠牙外露的怪物,双眼还透着未散尽的凶光。
阿姨和小虎吓得抱在一起,瑟瑟发抖,在阁楼上捱过了这惊魂一夜。
次日清晨,阳光洒进阁楼,驱散了些许恐惧。
阿姨知道,必须找人来帮忙处理这怪物,她让小虎待在阁楼别动,自己则悄悄爬下,一路狂奔至村里的祠堂。
村里的长辈们听闻此事,纷纷带着工具赶来。
众人看到野嘎嘎的原形,也是倒吸一口凉气,合力将其尸体拖到山上,一把火烧了个干净,骨灰撒入深山,以防后患。
小虎的爹娘回来后,得知此事,又是心疼又是后怕,抱着小虎久久不愿松开。
从那以后,每当夜幕降临,小虎总会想起那个恐怖的夜晚,那咀嚼声、那根手指,还有野嘎嘎狰狞的模样,在他幼小的心灵里留下了深深的创伤。
而这个故事,也如同鬼魅一般,在村子里代代相传,成为孩子们夜晚不敢出门的魔咒,时刻警示着人们,这看似平静的山村,暗处或许隐藏着未知的凶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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