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从床上醒来,睁开眼时,看见了第七次重复相同的场景。
我的脑内一片空白,心脏处却隐隐约约传来绞痛。
厨房里有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却沉默着不肯透露什么。
远处传来钢琴声里藏着电子仪器的嗡鸣。
但当第七日开始,一切却逐渐发生了变数。
1晨雾像松散的棉絮般包围着木屋,第一缕阳光照射在我的脸上,我睁开眼,鼻尖闻到一阵松木的香气。
这是我第七次看到同样的场景:在顶端有些剥落的冷白色墙皮上,清晨凝结的露珠向下缓缓滑落,橡木床头柜摆着永远盛开的不知名野花,风铃在窗外发出规律的叮铃声。
“这是第七次”从我最初醒来便在这个床上,所有发生的都一模一样,仿佛没有波澜的湖面。
厨房传来了声响。
我抬眼望去,看见一个男人正在翻动平底锅里的煎蛋。
阳光透过木质窗户的缝隙,在他侧脸投下一条光影。
我们有着完全相同的面容,只是对方身上有时候会莫名其妙出现伤痕。
“醒了?
今天中午你可以出门摘点蘑菇。”
男人半笑不笑的转过头,围裙上溅了星星点点的油渍。
这是我们相遇的第一周,也是我拥有记忆的第一周。
桌角镶嵌的黄铜铭牌依然模糊不清,就像男人始终不曾解释的他的来历,以及我的过去。
——我们都称对方为“另一个我”。
他说为了方便我们相互称呼,于是叫他一号。
我无所谓的说:那称呼我为二号好了。
他看着我嘴角动了动似要说点什么,最后又叹了口气说算了。
这几天大部分时间我都呆在这个木屋,一号并不准我长时间的待在外面,他好像知道很多,但是他总是沉默的以一种旁观者的身份待在我身边,除了我并不能长时间的出门,其余的并不限制我什么。
这里的东西并不多,一个木屋,一片森林,一条小溪,小溪就在门口,非常清澈,并没有什么鱼。
森林应该很大,里面很远的地方缠绕着雾气,在晚上会包裹着小屋,早上又会渐渐散去。
有时候我觉得这样的生活其实一直持续下去也不错。
晨雾在七点二十八分准时消散。
我将第七个树枝插在溪边时,金属碰撞声惊跑了饮水的鹿群。
溪水带动某种反光的物体漂来,在石缝间卡住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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